第(3/3)页 嬴溪的玉笏掉在地上。 他望着嬴轩眼中的寒芒,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章台宫,还是太子的嬴政握着剑指着他的咽喉说大秦的规矩,由大秦定时的眼神。 身后的贵胄们渐渐静了声,连呼吸都放轻了——他们忽然意识到,这个站在廊下的年轻公子,或许真的敢把他们的粮仓拆了,就像拆那些贪官的府宅一样。 风卷着石榴花从檐角掠过,落在嬴溪脚边。 他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却被嬴轩抬手止住。明日巳时,羽轩阁议事。嬴轩转身走向殿内,玄衣在风中猎猎作响,诸位若有异议,不妨带着账本、带着粮册,当面与我理论。 殿门在身后重重关上。 嬴轩望着案头那十几根沾着露水的草绳——此刻它们已被收进锦盒,草屑却仍固执地粘在缎面上。 他伸手摸了摸盒盖,指腹触到字结的凸起,像触到了黔中百姓粗糙的手掌。 窗外,嬴溪的声音隐约传来:这小子......比当年的秦王更狠! 嬴轩低头,将锦盒推到案角。 烛火忽明忽暗,照得他眼底的光比那火更亮。 他知道,明日的羽轩阁,将是一场比朝堂更激烈的风暴。 但他不在乎——只要能让黔中的百姓吃上一口热粥,就算把这满朝的怒火都烧到自己身上,又如何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