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墨色的流目微微沉下,视线肆意的看着,徐知爻道:“所有的事和物皆围绕我一人,布了一张网,将我牢牢地束缚在其中。如此城府,绝非一人之策吧。” “嗯?!”颜如澈罕见应声,略显微讶。 梁姣絮知道,那便是装傻充愣的最高境界。 这群人啊,心眼黑的深不见底。 徐知爻听着,一张妖孽脸上苍白如纸,半晌,耸了耸肩:“现如今,臣识破了诸位,也无力反击,只能接受,任由你们牵制。 相比与徐知爻的风轻云淡,颜如澈也是安静之极,他不发一言。 连多余的神色都不屑表现出来。 他心知肚明,也不怕徐知爻反抗。 徐知爻皱起眉峰,视线落在一边,薄唇翕动:“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?太子若是主谋,绝不会如此大费周折,用太后身边的素澜引我入局。” “大可以让我变成死人,间接断了陛下的左膀右臂。” “陛下生性多疑,凭太子这样的玲珑心思,让他信以为真,此事不难。” “届时,太子便在找个由头指向匈奴,陛下必定会动辄杀戮,照样可以让匈奴人永不翻身。” 徐知爻眯眼,长指微曲,周身散发着的是不吐不快的寒气:“釜底抽薪,背后反咬的这种把戏,太子殿下用的可谓是得心应手,还怕那蛮荒之地,不为你所用?这样一来二去,殿下既手刃仇人又得到匈奴人的助力,当真是一石二鸟!” 就在徐知爻这般控诉下。 颜如澈忽然笑了起来,温润如玉,风华翩翩地模样好看的晃眼,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徐大人,何必这般推心置腹,会让本宫寒心的。” 然而,徐知爻话锋一转,无形之间拉开了与颜如澈的距离:“臣不过是一介阉人,对于太子殿下来说无关紧要,为什么会牵涉其中,怕是沈首辅的做的好事吧?” 徐知爻撩开衣袍,在梁姣絮身边坐下,目光有寒意闪过。 “这一手玩的精妙。请君入瓮,以自身为饵。倒是,让我愧疚了几分。” 梁姣絮能感受到他从齿缝里迸出来的满腔的恨意。 她不吱声,便已经说明了一切。 良久,颜如澈拍了拍手:“不愧是老皇帝重用的人,分析的头头是道。” 真是把他的心声都说出来了。 事已到此,颜如澈也不隐瞒,更不做戏了。 眸光一眯,颜如澈眉心舒展,淡淡道:“徐大人自有天佑,左右不过这棋局上的最后的一子。” 就差没直接简明扼要的火上浇油了。 梁姣絮面上装的淡定,心里却砰砰直跳。 这,沈微生和徐知爻的梁子算是结大了。 她本能的想逃离。 第(2/3)页